《名人面对面》专访
北京乐与画

2015.1.11凤凰卫视《名人面对面》北京乐与画,许戈辉专访唐朝老五。

视频链接:http://v.ifeng.com/ent/mingxing/201501/01a39e7c-30d8-4bf0-9288-bb76f0a64907.shtml  



最近一次发现老五,是观看刘索拉的表演视频,镜头在一个长发男子身 上短暂停留了几秒。回看了几遍才敢确定,那是老五,唐朝老五。1988年,老五加入唐朝乐队,担任主音吉他手。对于刚经历过一场倒春寒的中国而言,重金属 的狂躁,点燃了无数年轻人。短短几年间,乐队成了“亚洲最值得注意的文化现象”。他们一路从北京演到香港,从香港演到日本。

1992 年,老五被世界权威摇滚乐杂志《SPIN》评为“中国最伟大的吉他手”。看着一切都顺风顺水的唐朝乐队,却在之后的几年里,经历了一系列剧变。本来被认为 是中国摇滚的新起点,却在几番离散之后,一步步走向衰落。二十年里,我们能够听到的唐朝的声音越来越少,老五也逐渐没了踪影。2009年,与唐朝乐队经历 无数次分分合合的老五,最终因为音乐观念的巨大差异,彻底离开了唐朝。他开始用“唐朝老五”的名字独奏表演。

也许正如他自己所说,无论怎样离散,无论有钱没钱,对于音乐都只有两个字——继续!

靠捡钱坐公交的摇滚年代

许戈辉:其实那个年代做摇滚乐的条件跟今天相比,差距是非常巨大的。

老 五:对。我记得刚开始我们在中央美院的一个小仓库排练,然后有时候也会去大羊坊或者北京郊区。那时候排练的条件也特别简陋,没麦克风,我们就拿玉米杆当麦 克风架子,往地上一戳。排练完回城里,也没钱做公交。基本上每人兜里就几分钱。要想坐公交,还得在车站周围捡钱,然后凑差不多了,才能买车票。当时也不觉 得丢人,就是特别开心。所以我到现在一直认为《梦回唐朝》那张唱片是几个人灵魂的碰撞。

许戈辉:当年练琴疯狂到什么程度?

老五:每天弹。每天弹一遍数一根火柴。基本一天下来,上午两盒火柴,下午四盒火柴。然后一买就买一麻袋方便面,每天就吃方便面。有段时间弹琴弹的,就差去医院打点滴了。

唐朝乐队 左二:老五


“张炬离世,整个姻缘被打散了”

许戈辉:现在还能不能想起九十年代初,还在唐朝乐队那个时候,做专辑是什么状态?

老 五:那个时候四个人的魂和体都在一起,形成的那个磁场是好像每个人的震动,都能带来一个波形。像是四朵花的绽放,那是很美很美的。而且那时候现场演出也非 常震撼。真是你一挥琴,地下成千上万的人捧着你,跟神似的。所以到台上就跟人来疯了,那种躁动,是非常原始的,是种挺野性的东西。

许戈辉:在台上看到成千上万的人那么疯狂地支持你们,你们自己什么感觉?有意识到成名这件事吗?

老 五:唐朝出专辑后的第三年,我才懂什么叫出名,那时候根本不懂。我们当时已经在日本有过七八次演出了,回来就有人说要拍MTV,说这就叫出名了。但挺有意 思的,那时候有人老说唐朝就是一个有名的穷人。虽然出了唱片,但拿到的钱其实没有很多。大家的快乐很简单,有套简单的设备大家就已经很开心了。

许戈辉:但这样的顺风顺水在张炬离世后好像就戛然而止了。当时乐队内部是怎样一种状态?

老五:炬炬去世以后,整个姻缘被打散了。我们以前在台上演出,几个人的默契非常好。但有一个人不在,就跟一个人身上缺了东西一样,肯定会有很强烈的反应,所以很低谷。

唐朝乐队 右一:张炬


“很多记忆都该被滤除”

许戈辉:我知道你有一大爱好,就是画画,而且你说音乐人搞绘画会变得更加完整。画画和做音乐时候的心境有什么不同?

老五:画画的时候,心比较静,杂念会马上被过滤掉,很多不该有的记忆就该被过滤掉。

许戈辉:什么是不该有的记忆?

老 五:比如说一些不好的习性。比如说当年所遇到的一些负面的东西。还比如我们现在每个人面临的状况,随着年龄增长,市场可能会把你边缘化。年岁大了,这事我 能做吗?想的多了。这些东西我倒觉得应该过滤掉。做音乐的人,会面临很多心理上的困境。时间久了,你不把它滤除,它就会腐烂,会产生很多抑郁的情绪。

许戈辉:2009年你离开唐朝之后,开始进行一些独奏的表演。对你而言独奏和乐队两种表演形式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?

老五:当你面对观众的时候,不是说你有一百的状态就拿出一百来。而是说你有一百的状态要拿出一百一来。表演的激情是不变的,是属于血液里的。

许戈辉:咱们聊了这么久,你的整个语言状态其实是挺艺术家的,或者说挺不食人间烟火的。生活中的你,面对柴米油盐这些事情,你都怎么处理?

老五:比如说做饭,我和我太太我四她六。我也会买菜啊,最拿手的时蔬菜火锅什么的。


凤凰卫视中文台《名人面对面》:

唐朝老五专访:  

1月11日(周日)20:30首播     1月12日(周一)13:25重播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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